弟兄姊妹们平安！过完年，咱们接着着查考申命记。今天我们要结合第七章的相关内容，讨论一下性乱交与耶和华命令之间的关系问题。
一、摩西为何如此熟悉迦南地区？
1 耶和华你神领你进入要得为业之地，从你面前赶出许多国民，就是赫人、革迦撒人、亚摩利人、迦南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共七国的民，都比你强大。（申 7:1）
我们首先来看第一节。在第一节中，摩西点了七个国家的名字。在这七个国家当中，其中有六个是在创世纪 15 章耶和华在与亚伯拉罕立约时提到的。当时耶和华对亚伯拉罕说：「我已赐给你的后裔，从埃及河直到伯拉大河之地，就是基尼人、基尼洗人、甲摩尼人、 赫人、比利洗人、利乏音人、亚摩利人、迦南人、革迦撒人、耶布斯人之地。」（创 15:18-21）也就是说，在亚伯拉罕生前，当时分散在这一地区有十个国家，而过了 400 年之后，这个地方的政治格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些国家继续存在，而有些国家已经消失了，还崛起了一个新的国家，就是希未人。这个希未人是什么来头，我们不得而知。
摩西说，这些将要被耶和华赶出的国民，都比以色列人强大。我们知道，摩西是在埃及长大的，他也一直带领着以色列人在旷野漂流了 40 年时间。而且在耶和华的旨意下，他其实是不能进入迦南地的。那么，他为什么会如此了解约旦河西岸的情况？这就涉及到对摩西出身背景了。我们知道，摩西虽然是以色列人，但他从小就被埃及公主收养，在宫庭中长到 40 岁。那么按照埃及的教育制度，他必须要文武全才，不仅能治理国家，也要能领军打仗。
罗马时期的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在其著作中曾记录，摩西还在当王子的时候，曾率领军队击败了侵扰埃及的埃塞俄比亚人，并且与埃塞俄比亚的公主结婚。而且，如果摩西真的当过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兄弟，那么他的确是可能早就光顾过迦南地区了。因为在拉美西斯二世和他父亲塞堤一世执政期间，为了与当时军力强大的赫梯帝国争夺中东的霸权，这两位法老都曾经多次御驾亲征，在这一地区与赫梯帝国展开决战。可以想象，身为王子的摩西，也很可能一同参战，从而获得对这一地区民情风俗的第一手了解。
如果他真的以前到过迦南，那么他对迦南地区的情况有这种判断就不足为奇了。因为相比起在沙漠中流浪的以色列人，当时迦南地区已经进入青铜文明时代，有着发达的文化和先进的工艺。而且这地方是连接各个古代文明的交通要道，属于四战之地。当地人的军事实力不容小觑。他知道相比起在艰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以色列军队来说，这些国家的物质基础和军事实力更为强大。但他更有理由判断，这些国家此时更可能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所以，他此时考虑的重点不是如何战胜对手，而是打完仗后如何处理战败者和当地的居民。
二、貌似残忍而不近情理的命令
耶和华你神将他们交给你击杀，那时你要把他们灭绝净尽，不可与他们立约，也不可怜恤他们。不可与他们结亲。不可将你的女儿嫁他们的儿子，也不可叫你的儿子娶他们的女儿，因为她必使你儿子转离不跟从主，去侍奉别神，以致耶和华的怒气向你们发作，就速速地将你们灭绝。你们却要这样待他们：拆毁他们的祭坛，打碎他们的柱像，砍下他们的木偶，用火焚烧他们雕刻的偶像。（申 7:2-5）
从第二节到第五节，摩西就具体给出了处理战败者的措施。他给出的三条命令是：第一，要把当地居民灭绝净尽；第二，禁止通婚；第三，彻底消除当地宗教的痕迹。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要对被征服者实行种族灭绝和文化灭绝。
这些命令不仅我们会觉得非常残忍，不近情理。其实当时的以色列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们看到，当以色列军队进入迦南后，他们并没有忠实地执行这些命令，而是试图与当地人混居。最后也正如摩西所预料的那样，以色列人在当地居民的诱惑下，一步步堕落，直到被上帝赶出这地，流亡巴比伦。
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我们当然可以很轻松地指责以色列人犯下各项大罪，从而自招灾祸。但正如保罗所说：「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罗 3:23）大家都是罪人，为什么有的可以存留，而迦南地的人就必须被全部除灭？
我以前说过，上帝需要这个地方来建立一个与其他国度不同的新型国家，它实行一套独特的法律，能够建立起一个比其他地方更加公平的秩序。这个观点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要让以色列人征服这个地方，但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要以色列人对当地人实行种族灭绝。因为建立新的社会关系和政治秩序，并不必然要以种族灭绝为前提。许多帝国在征服一个地区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将当地居民贬为贱民，让他们为新来的征服者服苦役。比如印度的种姓制度，它其实就是征服印度的雅利安人为了强迫被征服的土著居民终身服苦役而建立起的制度。而且上帝也的确允许在新建的以色列国家中有外邦人的存在，甚至允许他们与以色列人享有同等的权利。因为上帝所要建立的不是一个种族纯洁的国家，而是一个道德纯洁的国家。
笑语盈盈姊妹以前也提出过一个解释，就是认为上帝是反对奴隶制的，所以对于当地人宁可杀死也不愿让他们沦为奴隶。但问题是，上帝虽然反对奴隶制，但依然容许负有债务的人在一定期间内给人当奴隶，甚至允许人在自愿的前提下，终身为奴。（申 15:12-18;）而且，上帝也允许以色列人在其他地方打仗时，是可以将当地人收为奴隶的。（申 20:11）这就是说，上帝虽然反对奴隶制，但并不反对以服役的方式来挽回自己的生命，毕竟这是一种相对比较人道的做法。
正因为上帝在其他地方都表现出对外邦人的仁慈和宽容态度，所以上帝对于迦南人的毫不留情就需要仔细斟酌了。到底这地方的人犯了什么罪，会引发耶和华如此的怒气，必欲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三、迦南的性风俗及其后果
我个人觉得，根据我们的科学常识和生活经验，其实是可以对耶和华这个看上去很残忍的命令给出比较合理的解释的。但这需要将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考量。所以会显得比较绕，弟兄姊妹们请多些耐心哈。
我想大家可能都注意到，历代的释经者和学者在对上帝的命令进行解释时，都提到迦南这个地方的人十分放荡淫乱。索多玛和蛾摩拉的例子不过是当地民风的一个缩影。他们的命运也不过是昭示了400年后迦南其他地方人民的结局。在我看来，把淫乱说成是耶和华立意要灭绝当地人的主要原因，是说得通的。但我觉得，圣经和释经者只是指出了这些人的放纵行为，没有将这些行为对他们自身的影响一并揭示出来，以至于从读者的角度看，会觉得他们放纵的唯一报应就是他们被以色列人杀害。这样一种单线联系会让人感觉理由不够充分，难以接受。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重点谈一下当地人的淫乱习俗及其后果，这样可能大家会比较理解耶和华的用意和苦衷。
我们作为现代人，可能都知道一个常识，就是混乱的性关系会给自己和后代的健康造成极大的危害，它会使人染上各种性病，还会把一些疾病遗传给自己的后代。而迦南地区的人既然如此放纵，加上几千年前还没有现在这些的医疗条件，可想而知，由性放纵所导致的各种问题肯定是很严重的。
首先我们先来大致揣测一下迦南地方的性乱程度。虽然现在这方面的实据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一些圣经依据和历史文献提供了少量的线索。比如，在利未记 18 章，通篇都是在对即将进入迦南的以色列人的性行为进行规范，禁止以色列人从事乱伦、同性恋、兽交、通奸等等性行为。甚至姐妹同嫁一夫都不行。
上帝在颁布这些禁令后，还特别指出：「在这一切的事上，你们都不可玷污自己。因为我在你们面前所逐出的列邦，在这一切的事上玷污了自己，连地也玷污了，所以我追讨那地的罪孽，那地也吐出它的居民。」（利 18:24）这句话就表明了，上帝在对以色列的性行为进行规范时，脑子里其实想的是迦南人的性风俗，他是要阻止以色列人重蹈迦南人的覆辙，从而败坏自己。这也从反面证明了，迦南居民在性方面是百无禁忌的。他们不仅在外面通奸、互相勾引。甚至在家庭内部，长辈与晚辈之间，兄弟姐妹之间也随意地发生性关系。而这种生活习俗又是与他们的宗教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们知道，古代迦南信奉的是多神教。而多神教的神是有性别的，它有男神和女神。既然有性别，那么肯定就会有性行为，神与神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实际上，多神教的神系就是一个家族的结构，彼此之间形成父母儿女和兄弟姐妹的关系。所以考察这些神圣家族成员彼此之间的互动模式，就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当地会有这样的宗教仪式和风俗习惯。因为信徒的行为往往是对他的神的模仿。知道神是怎么做的，就可以推断底下信徒会怎么做。
在迦南宗教里，比较重要的神有埃尔、亚舍拉、巴力、阿娜特。这四位神其实是一家人。埃尔是宇宙的创造者和秩序的建构者；亚舍拉是他的妻子，他们一共生育了七十个儿女，其中就包括巴力和阿娜特。但是，埃尔不单纯是这些孩子的父亲，他还与自己的女儿发生性关系，把他的女儿变成他的姬妾。阿舍拉作为丰产之神，她被自己的儿子巴力强奸过。巴力不仅强奸了自己的母亲，他还与自己的姐姐阿娜特是一对情侣。当他被死神关在地下的时候，是他的这个姐姐兼情人帮他报了仇。此外，巴力还经常与自己的女儿发生性关系。
好，现在你可以理解，为什么迦南人的性风俗那么放荡，因为他们的神就是这样的啊。由于他们的神热衷性交，所以性被纳入到宗教文化和日常的家庭生活中。祭祀被当成是性狂欢的盛会。在近东的神庙里，是豢养有庙妓的，而且男女都有。他们的工作就是与到庙里敬拜神的人公开性交，作为祭祀活动的一部分。关于庙妓的事，圣经里虽然没有具体描述，但也会用隐讳的笔触做些暗示。比如圣经在介绍约西亚的宗教改革时，曾提到他拆毁耶和华殿里娈童的屋子。这就暗示了，在约西亚的宗教改革之前，所罗门圣殿一度沦为异教的神庙，里面住着供女客人使用的男妓。这当然是犹太人对于迦南风俗的引进。
除了这些你们平常都知道但不会想到的性行为外，还有人兽交。跟其他性交方式一样，人兽交其实也是很古老的性行为。当然我们现在很少会接触到这个问题。但我在翻资料的时候，赫然发现古代赫梯帝国颁布的一条法律。它说：「凡与猪或狗性交的，都要被处死。但如果与马或螺子性交的，则不受惩罚。」换言之，在古代近东，兽交行为很常见，对象也五花八门，当然也可能引发出不少问题，以至于官方必须要出台规范性的法律。
好，既然迦南地方的人在性方面百无禁忌，那么他们不会因此而患上各种生理疾病吗？当然会啊。一个比较典型的案例就出在民数记 25 章。上面记载道，当以色列人战胜了亚摩利人后，他们受到附近的摩押人和米甸人的引诱，一块去敬拜当地的神灵。这件事导致以色列人中有两万四千人感染瘟疫而死。现在有学者认为，这些以色列人其实是感染了性病而死的。因为瘟疫这个词，并不单纯是指由鼠疫杆菌引发的疾病，而是指任何一种大规模流行的传染病。联系上下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场导致两万多以色列人毙命的瘟疫其实就是一场大规模的性传染病。
民数记不仅记载了这一起由偶像崇拜引起的疫情，而且记载了它的后续结果。在瘟疫平息之后，摩西派出一万两千人，对当地的居民进行大扫荡。以色列人开始只把成年男人给杀了，保留了男孩子和所有女人的性命。但摩西看到这个情形很生气，说正是这些女人让以色列人染上瘟疫的，所以除了没有出嫁的女孩子外，其他人都要处死。（民 31:15-18）摩西的这个命令就表明，以色列人染上的疾病很可能与性相关，所以只杀了那些结了婚的女人，留下没有结婚的女孩子的性命。
保罗在书信中也为我们的这一理解提供了佐证。他在哥林多前书里在回顾这一事件时说：「我们也不要行奸淫，像他们有人行的，一天就倒毙了二万三千人。」（林前 10:8）这句话其实就暗示了，保罗就认为，以色列人当初是犯了奸淫，所以才被上帝击杀的。因为正如我们前面所介绍的，迦南的宗教祭拜往往伴随着公开的性交。所以当地人从小到大就是在一种性乱交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们在神庙、广场、集市和家庭中，随时随地都会遇到性的问题。因此他们体内可能携带有各种细菌和病毒。而相比之下，被当地人诱惑的以色列人则是在一个艰苦但相对纯净的环境长大的，受着上帝律法的严格约束。这使他们一方面身体强健，另一方面心思单纯。以至于不仅在心理上容易受到当地堕落文化的侵蚀，而且在身体上也缺乏相应的免疫力，一触即溃。
从民数记所记载的这起事件我们可以感受到，这地方的性乱风俗是年代久远、根深蒂固的。流风所及，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可能都是各种性病和遗传疾病的携带者，包括那些刚生下来的孩子。当亚伯拉罕刚刚进入迦南地时，耶和华告诉他：「你的后裔必寄居别人的地，又服侍那地的人，那地的人要苦待他们四百年。……到了第四代，他们必回到此地，因为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创（15:13-16）此前你可能会觉得，上帝为他们留出这四百年的时间，是在等待他们悔改，而当你了解到当地的性乱风俗及其影响后，你对上帝这句话的理解可能跟以前就不太一样了。在我看来，它其实是在暗示，上帝是不忍让健康的人与不健康的人一同灭绝，所以为他们多留出这四百年时间，直到这地方所有的人都因为祖先和父母的罪孽而患上各种生理和心理疾病，才借以色列的手将他们灭绝。
我花这么大力气来介绍当地的性乱风俗，其实是希望大家能够对圣经所描述的历史环境有更多的认识，从而对上帝的苦衷有更深的理解与同情。上帝虽然嫉恶如仇，但他始终都对人类所经历的苦难心怀悲悯。他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拯救我们。在他严厉的面容之下，跳动的是一颗充满慈爱与怜悯的心。他对以色列人如此，对我们如此，对迦南人也是如此。正如他容留索多玛人，直到城中再没有一个义人为止一样。他也一直在容忍迦南地方的各个民族，直到他们中再没有一个无辜者为止。
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可以会从多个方面来理解上帝当初的命令，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对于这些命令的抵触情绪。但当时的以色列人可没有我们这样的条件，他们是在对于自己的行为完全无知的情况来领受这些命令的，而这些命令又是与他们的利益和情感相冲突的。所以这里就可以考验一个人对于上帝的信仰是否坚定了。最大的信就是当你对他的命令还不理解的时候，依然无条件地相信他的善意和智慧，从而不折不扣的执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着让上帝的话得到实现，这才是真正的信。当然，要信到这个程度，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功课。我们跟以色列人其实是一样的，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总是充满了疑惑和不信。所以了，我现在就觉得，传道人的责任，就是要能充分利用圣经的启示，以及人类历史和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例证，来帮助信徒尽可能地认识上帝的品格，对他的慈爱与良善建立充分的信心。从而使信徒能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依然能够对他满有信心，甘心乐意地走他指引的道路。
在上帝的计划中，如果以色列人听取了耶和华的命令，将这一地区的人以及他们的宗教遗迹铲除干净，那么他们会在一块净化过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秩序稳定、人丁兴旺的社区。就像耶和华所应许的那样：「你必蒙福胜过万民。你们的男女没有不能生养的，牲畜也没有不能生育的。」（申 7:14）这其实就暗示了，当地的性乱交风俗很可能已经让许多人不孕不育。但遗憾的是，骄傲而贪婪的以色列人没有听取耶和华的告诫，他们为着财物和美色而将被征服者变成奴隶和自己的侍妾，最终在他们的诱惑下背弃了与耶和华所立的约，转而敬拜当地的神明，接纳他们的风俗。特别是性乱。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耶和华的保守，利用外邦人的入侵强行中止了以色列的异教化进程。它很有可能最终会象迦南人一样，在纵欲狂欢中走向彻底的消亡。
由迦南人的命运，让我联想到中国人的历史和现状。相比起周边其他国家和民族，我们中国人其实也是非常邪恶的，我们聪明而不良善，爱慕虚荣却毫无廉耻。为了一己的利益，可以无恶不作。但是，为什么我们可以一直生生不息，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自古以来就有着很严格的性伦理和性禁忌。不管我们的祖先是出于何种原因，为后人制定下如此严格的性道德，它其实都保护了我们这个民族拥有旺盛的生命力。所以迦南人和中国人的不同历史遭遇，其实雄辩地证明了：只有确立起严格而稳定的性伦理，才能保证人类社会绵延不绝。而随着后现代思潮的蔓延，文化多元主义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主流意识形态。在这种意识形态中，对基督教上帝的敌视、对野蛮文化的欣赏和接纳，以及对性放纵的鼓励，都让人类进入到前所未有的生死关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基督徒虽然无法从根本上扭转这个堕落的趋势，但依然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到自己的有限责任。比如，保守自己的贞洁，不与合法配偶外的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尊重并爱护自己的儿女，建立一种稳定而和谐的家庭纽带。这些都是在实践信仰，是在自觉参与到上帝对罪恶展开的斗争当中。
四、基督徒要提防被世界所同化
在今天的价值观里，耶和华上帝的命令看上去是非常不人道的。许多人也都借着旧约的这些记载来诋毁上帝，攻击基督教。在2007年的时候，联合国通过了一项宣言，叫《联合国原住民权利宣言》。其中第八条规定：「土著人民和个人享有不被强行同化或其文化被毁灭的权利。」这句话就反映了现代社会对于人权和各种文化所持的一种态度，就认为说，所有的民族，它的文化传统、生活习俗都有存在的价值，都值得肯定与延续。按照这个观念，一个地方或一个族群，除非它自己愿意改变，否则任何外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原因，强行改变这个族群的文化，或者有意地造成其灭绝。这种对于种族或民族集体权利的保障，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不言而喻的共识，甚至也被教会里的领袖们默默遵守。以至于他们不太愿意正视圣经中这些坦白直率的文字，而宁可用一种较为委婉的说辞来予以回护。比如，有些圣经学者就反对用「种族灭绝」这个词来描述以色列人对迦南人的大规模杀戮，而宁可用「审判」来解释这种行动。但是，这种回护有意义吗？如果一个族群集体犯了罪，那么种族灭绝与集体审判有什么区别？如果一个文化宣扬邪恶和堕落的生活方式，那么将这个文化及其一切迹象全盘清除，有什么问题？所以这里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我们用什么词来描绘曾经发生的事，而在于当我们试图向人传福音或解释上帝的作为时，心里到底是要捍卫上帝的真理和公义还是想取悦听众。
所以我在看现代学者的这些辩护文章中，深切体会到当今教会的一个隐忧。就是它已经被这个世界所同化了，也就是世俗化了。世俗化不单纯意味着你追名逐利，贪图享乐。它还意味着，你在用这世界的价值观和伦理道德来审视圣经的内容和上帝的旨意，回避或者曲解圣经清楚明白的信息，以安抚会众和自己的良心。这种态度本身也是世俗化的表现，而且这更危险，因为你让会众脱离上帝而融入世界。所以我这里要讲，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所以，上帝随时有权对任何人施行他的审判。无论他是审判一个群体中的个别人，还是把整个群体都送进地狱。这是他的主权，他的公义。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无权抗议。这世上所宣扬和维护的任何价值观或道德，都无权反过来审查和谴责上帝。而我们基督徒在这个世上的使命，是要向世人宣扬上帝的主权和审判，而不是把上帝打扮成只会送糖果的圣诞老人，去取悦外邦人的自尊和自负。
好，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下面请大家讨论或提出意见。
